小說叫做《不歸人》是“二叉子”的小說。內容精選:最初,是在兩百年前,“迷霧”出現了……
迷霧神秘而可怕,它如活物般無聲無息地生長著,像饑餓的饕餮一般,吞沒所有觸碰到村莊、城鎮乃至國家,連同海洋、大地和天空也吞入腹中,一直到整個世界都變得混沌而不可知……
強如神明的生靈開始陸續出現,或屹立于人類幸存者的城市里、或行走于浩瀚的迷霧之海中
而那些幸存的人類,則被迷霧包圍,仿佛被困在了孤島之上的卑微螻蟻……
直到一群人決定深入迷霧,尋找迷霧出現的真相,他們即是“不歸人”
小說:不歸人
類型:奇幻玄幻
作者:二叉子
角色:姬九姜若敢
奇幻玄幻小說《不歸人》推薦大家一讀,這本小說的作者是“二叉子”。超爽情節主要講述的是:”事實上兩名戰斗員當然是看到了,他們也很驚訝于這些黑色制服的同袍們超人般的能力,但姜若敢顯然希望對這些事進行保密處理,那么作為山海司武裝部的軍人,他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保守秘密,不說不問不作探究。至于上官徐徐,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微微瞇起的漂亮眸子里閃動著一抹狡黠,似乎還知道一些內幕。而主人沒說話,她的那名保鏢自然也選擇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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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天下無雙:好書!
帝國軍頭的誕生:原本支持,直到我知道了這位是神巫六六和戰斗貓的好朋友,給戰斗貓推書,差評表態。
太虛化龍篇:裝逼流。走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路子??赡苡悬c小尬。不過還能讀。主人公靠著身外化身,一條龍橫行無忌。
第007章 瘋子與勺子
隔離室內,因為幸存者中那名女學生的連番逼問,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也是此時,姬九等人才仔細打量起這名女學生。
這名出身軍官院校的女生其實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即使亡命奔逃數小時后的狼狽也無法完全掩蓋她姣好的面容和高挑勻稱的身材,再加上此刻她臉上的冰冷和凌厲,稱其為一個冰山美人不為過。
“嗯……我記得你是南州軍校的學生,是叫朱圣婉吧?”女學生的反應似乎完全在姜若敢的預料之內,姜若敢淡定地面向女學生朱圣婉道,“朱小姐,你應該是看錯了,據我所知吸入少量迷霧是會致幻的哦?!?/p>
朱圣婉一愣,她沒想到姜若敢會這么簡單粗暴地搪塞自己,心中的憤懣立刻又盛了幾分:“少糊弄人!還在營地的時候,你們這幾個穿黑制服的就展現出超出常人的能力了!”
其實朱圣婉此刻對姜若敢咄咄逼人,也是在宣泄一路上積壓下來的緊張和恐怖情緒,她指著姜若敢和張召古繼續喝道:“說到底你們這身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制服,就說明你們身份特殊了吧!”
“沒錯,我們是山海司武裝部第一梯隊中的特別戰斗人員,所以制服不一樣。至于你說的超出常人的能力,是因為你在那時候就已經吸入迷霧了吧?我可是看到你們擅自跑到營地外去了?!?/p>
“是嗎?那我產生幻覺了,其他人呢?總不能全產生了一樣的幻覺吧?”朱圣婉回身對屋內其余人說道,“喂,你們都看到了吧?在營地的時候那個龍誕都噴火了!”
然而結果是,沒有一個人回應朱圣婉……
兩名第二梯隊的戰斗員看都沒看朱圣婉一眼,其中一人更是立刻堅定地回道:“沒看到?!?/p>
事實上兩名戰斗員當然是看到了,他們也很驚訝于這些黑色制服的同袍們超人般的能力,但姜若敢顯然希望對這些事進行保密處理,那么作為山海司武裝部的軍人,他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保守秘密,不說不問不作探究。
至于上官徐徐,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微微瞇起的漂亮眸子里閃動著一抹狡黠,似乎還知道一些內幕。
而主人沒說話,她的那名保鏢自然也選擇保持沉默。
朱圣婉很不甘心地將目光轉向屋內最后的兩個人——姬九和李何過。
李何過支支吾吾的,一時之間被屋內怪異而緊張的氣氛嚇住了,就在他不知道該實話實說還是跟風撒謊時,姬九一把搭住他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微笑著說道:“報告官爺,我們也沒看到?!?/p>
“朱小姐,結果已經很明顯了??磥砭湍惝a生了幻覺?!苯舾铱蜌獾刈龀觥罢垺钡氖謩?,“要不你去醫療室檢查一下?”
“你們……”朱圣婉差點沒被氣出個好歹,但她隨即露出冷笑,“你們以為我是一個學生就很好欺負嗎?我告訴你們,我父親可是桂麗縣的郡守!”
“桂麗縣在哪兒?”
“南、南州……”
一旁的姬九很不懂氣氛地跟李何過低聲交談。
“省省吧~”旁觀著的上官徐徐忍不住插嘴了,她語帶嘲諷地說道,“山海司雖不是九洲境內最強大的組織,但以山海司的能量讓一個郡守消失,還是做得到的?!?/p>
“你?!”朱圣婉惡狠狠地盯著上官徐徐,似是被上官徐徐輕蔑的態度激怒了,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區區一個商人……也敢跟我頂嘴……”
“咔擦”一聲,朱圣婉回過頭去,發現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在她面前的姜若敢已經收起了笑容,冷冰冰地拿手槍指著自己。
誰都沒想到姜若敢會動槍,一直保持沉默的張召古嘆了口氣,勸說道:“朱姑娘,聽貧道一聲勸,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好的。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刨根問底對你來說本就沒什么意義?!?/p>
然而張召古的話,朱圣婉是完全聽不進去:“不,身為未來的九洲軍人,我有義務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父親!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混入山海司的危險分子……”
“砰!”
槍聲響起,朱圣婉的話戛然而止。
一枚子彈嵌在了她身后的墻壁上,朱圣婉的臉上滿是驚愕,一道被子彈劃開的口子開始淌下鮮血。
“朱小姐,如果你非要我做選擇題的話……”姜若敢緩緩移動胳膊,這一次他的槍口準確地對準了朱圣婉的眉心,“我只能遺憾地表示,有很多東西,比你的命重要?!?/p>
朱圣婉的身上起了一層白毛汗,這是比被怪物追擊時更真切、更直觀的死亡威脅——此時她才想起來,先前在營地時山海司戰斗員們之間的閑談……
面前的這個男人,貌似有著“瘋少”的外號……
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朱圣婉想要咬緊牙關,但雙唇不爭氣地打著顫,她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胸中那股惡氣被嚇得潰散后,朱圣婉的情緒也徹底崩潰了——眼淚開始不住地淌了下來,朱圣婉趴在地上啜泣起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明明只是出來逛逛的……明明應該沒什么危險的……為什么都死了……”
是的,她只是急于想為南州軍校四名學生遭遇的慘劇找一個替罪羊而已,讓這次慘劇的原因不是他們這些學生的不知死活……
只是,姜若敢他們并沒有那么“善解人意”。
和先前那個咄咄逼人的惡女不同,眼下的朱圣婉看上去如此脆弱。
其實朱圣婉在南州軍校也算是?;墑e的人物,此時她哭得梨花帶雨,倒是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惜在場的諸位不僅不“善解人意”,也每一個“憐香惜玉”。
“好了各位,抱歉耽誤了些時間,現在大家可以去休息了!”姜若敢無視坐地上的朱圣婉,丟下這句話后便離開了隔離室。
不管怎么說,運輸車隊的各位幸存者終于可以稍作休息了。
而作為身份特殊的武裝部第三梯隊成員,姬九和李何過所享受的待遇似乎與其他人有些不同。
兩人被帶到了一間封閉的大通鋪內稍事休息。
這間大通鋪門口有荷槍實彈的戰斗員把守,飯菜也是工作人員送進來的。若非在路上遇到意外,車隊中的第三梯隊戰斗員應該都會被安排在這間房間里休息。
“哎呀,管吃管住,飯還有專人送過來,門口甚至還有保安……”姬九坐在一張床邊,低頭美滋滋地扒拉了兩口飯,繼續有感而發道,“這公家單位的待遇就是好啊……”
李何過看著手上一素一湯、比牢飯沒強多少的簡陋盒飯,再看著姬九那心滿意足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姬九,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只是被關起來了?”
“哈哈哈,李兄,怎么會呢?他們無緣無故關我們干嘛?”
李何過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毒圈:“會不會是因為我們一個月前還是罪犯?”
大通鋪內除了兩排鋼架床再無他物,沉默片刻,李何過也是覺得有些無聊,于是便主動找話題和有些奇怪但挺好說話的姬九聊起天來:“對了,你不是說你是招惹了云中會的教兵才入獄的嗎?具體是怎么回事,給我說說唄?!?/p>
姬九聞言放下盒飯,露出回憶之色:“嗯……那就要從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說起了……”
與此同時,前哨站內另一處。
姜若敢和張召古的臨時辦公室門被敲響,一名前哨站的工作人員送來了一疊文件,姜若敢謝過那名工作人員后,將那疊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
“車隊里幸存者的資料都在這里了,還好梅所長那邊有收到分部那邊發過來的資料?!?/p>
是的,為了確保保密工作萬無一失,姜若敢和張召古決定好好審查一下車隊幸存人員的背景。
當翻到朱圣婉的資料時,姜若敢頭疼似的揉了揉眉心,對身旁的張召古道:“唉,老古,保險起見回去后得敲打一下朱圣婉的郡守老爹……”
“嗯,貧道所見略同?!?/p>
接著姜若敢又翻到了上官徐徐的資料,他將資料推到張召古面前:“老古,上官家的丫頭真的沒關系嗎?”
“放心吧,上官財團和我們的合作非常深入,雙方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p>
姜若敢挑著眉毛點了點頭,繼續查看資料。
突然之間,某份資料上的信息吸引了姜若敢的注意——那份資料的主人本該是最為平平無奇的一個人,但他在此次事件中的亮眼表現——或者說就是武力值吧,給姜若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人正是第三梯隊名不見經傳的萌新戰斗員,姬九。
“十四歲以前是南州地區的流浪兒,之后生活在南州區小義鎮的一棟老公寓樓內,從十六歲開始一直在鎮上的飯店打工……”姜若敢念完一段資料上的內容,喃喃自語道,“倒是十分簡單的成長經歷……”
在這個被迷霧侵蝕的世界里,土地和物資都是十分匱乏的,流浪漢乃至流浪兒都是十分普遍的,因此姜若敢只覺得姬九的背景十分普通。
然而當姜若敢看到資料的下一頁時,他的表情一僵:“老古,我記得姬九那小子是招惹了教兵團的人才入獄的吧?”
“是啊,”張召古不假思索地應道,同時湊過來看姜若敢手中的那份資料,“恐怕又是個被教兵刁難的苦命……”
張召古剩下的話噎在了喉嚨里,姜若敢正在看的那頁資料上寫的是姬九的入獄原因。
只見那一頁上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名云中會的教兵躺在地上,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而詭異的是,他的太陽穴位置插著一只金屬勺子,勺子除了柄之外整個沒入了這名倒霉教兵的腦袋里,勺柄上印著字——“汪記”。
資料上寫著姬九的罪名——“重罪:謀殺云中會教兵隊長”。
張召古湊上去瞇起眼睛,仔細地查看那張照片,當時現場還站著數名云中會的教兵。
也就是說,照片上這個溫和陽光的姬九,在一眾云中會教兵面前殺了一個全副武裝的教兵隊長,而兇器……
只是一個勺子……
姜若敢和張召古都感到了一陣惡寒,沉默良久,姜若敢才沒來由地說出了一句話:
“那小子……管這叫‘招惹’?”